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驾驶陪练生意火 缺乏监管问题多 行业起点低 门槛低 人员素质低 亟待政府加强管理 前不久,在海口工作的卢女士向本报反映,她在街头看到一则“驾驶陪练”的小广告。在电话里商量好陪驾价格后,8月12日,一名自称姓王的“教练员”驾车来陪卢女士练车。让卢女士没有想到的是,“王教练”在陪驾过程中,有意或者无意,屡屡碰摸她的“敏感”部位。卢女士称,他要告这“王教练”性骚扰! 记者调查了解到,海口汽车陪驾服务市场开始于2000年,随着购买私家车的消费者越来越多,陪驾便成为驾驶培训的一种新兴的延伸服务行业。7年来,由于市场缺乏相关监管,至今仍处于“真空”状态,以至于出现了价格打乱战、光陪不练、“野”陪驾服务机构泛滥、性骚扰等一系列问题。 练车遭遇 “野”陪驾“咸猪手” 昨天上午,记者见到了在海口国贸某公司上班的卢女士。来自东北的卢女士今年32岁,着装很时尚,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。 据卢女士介绍,前不久,她在单位附近看到一则“驾驶陪练”的街头小广告,而她也刚刚拿到驾驶证,并想自己购买一辆小车。尽管自己拿到了驾驶证,但她一直不敢在市区内开车。于是,卢女士按照该街头小广告的联系方式,询问陪驾的事情。接卢女士电话的是一名男性,他说3小时内保证卢女士练好车。卢女士对此深信不疑,经过讨价还价,自称姓王的教练最后答应100元陪卢女士练车3小时,车辆由“王教练”提供。 8月12日是星期天,卢女士想趁着休息日练车。是日上午,“王教练”驾车到国贸陪卢女士练车。为了表示感谢,卢女士还买了两包好烟和几瓶矿泉水给“王教练”。刚开始,“王教练”一直坐在驾驶座上给卢女士讲驾驶的基本要领,就是不练车。卢女士告诉记者,其实他讲的那些东西,她早已在驾驶培训学校学过了,“难道哪是刹车、哪是油门,我都不知道吗?”为了顾及“王教练”的面子,卢女士还是耐着性子“虚心”听“王教练”讲解。 “他这一讲就是半个小时!”卢女士开始急了,但她还是十分委婉地向“王教练”提出先练车。“王教练”十分不情愿地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卢女士换了个位置。在启动车的那一刻,“王教练”在方向盘上第一次摸了卢女士的手。想到是教练教自己开车,触摸到自己的手也许是很正常的事情,卢女士也没放在心上。但是在万绿园附近时,“王教练”的手又碰了过来,而且好像没有放开的意思,卢女士这才感觉事情不太对劲,她故意把那只手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,“王教练”这才把手缩了回去,且表情不太正常。 涉嫌性骚扰 证据难保留 卢女士在“王教练”的指导下,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。当车开到万绿园时,“王教练”的手又时不时地触摸卢女士的手,有时还碰到她的胸部。由于万绿园路段人多车多,卢女士没有对“王教练”表现出不厌烦的情绪,而是继续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。当车开到新港附近时,“王教练”的一只手已经搭在卢女士的座位靠背上,并时不时地触到她的脖子和肩膀上。那一天,卢女士穿了件紧身上衣和一条牛仔短裤。对于“王教练”有意或者无意的“触碰”,本来心情不错的卢女士心里顿时感到很烦。但为了练车,卢女士没有过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。 也许是因为卢女士“一忍再忍”,助长了“王教练”的放肆。在接下来的事情让卢女士再也无法忍受了,“王教练”不仅放肆地摸她的肩膀、脖子以及后脑,而且以“指导”的名义,用另一只手放在卢女士的大腿上来回地抚摩。卢女士再也无法忍受了,她将车停在路边,大声呵斥“王教练”:“你想干吗?!” 卢女士告诉记者,当时“王教练”脸色很难看,显得很尴尬,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卢女士扔给“王教练”100元钱,然后愤然地下了车。下了车后的卢女士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,当她回到停车处时,“王教练”已经开车走了。卢女士便按照那张小广告上留的电话,想向他们的公司进行投诉。没想到接电话的仍然是“王教练”,他说他就是领导,卢女士想怎么着就怎么着。气愤的卢女士又按照广告上留的地址,打出租车过去找。但那地方根本就没有那家陪驾公司。卢女士这才知道,这是一家一个人开的“野”陪驾公司。 在卢女士接受记者采访时,她还电话咨询了律师,问该怎么告“王教练”对她进行性骚扰。律师告诉卢女士,如果她所说的情况属实,那么“王教练”已经构成了性骚扰。但是,如果卢女士提供不了确切证据,想告“王教练”性骚扰显得很难。 街头陪驾小广告遍地开花 昨天上午,记者在海口街头也看到,有关“驾驶陪练”的街头小广告,像牛皮癣一样贴在公交站台、居民墙壁和路灯电线杆上。 在南海大道某驾校训练场地的墙壁上,也贴有“驾驶陪练”的小广告。该驾校一名负责人告诉记者,作为驾校只负责培训新学员,至于“驾驶陪练”业务,他们一般不开展。他说,要求陪驾的人一般是已经取得了驾驶证的新手,他们自己有车,但是不敢上路;另外是部分人群没有车,或者正准备购买,为了不荒废驾驶技术,他们往往寻找专门陪驾的公司,接受陪驾服务。于是,有人把广告贴到了驾校的门口。 记者也按照小广告上的联系电话进行了咨询。对于记者的咨询,刚开始他们表示出极大的热情,当记者亮明身份,表示要对他们进行采访时,接电话的人都表示十分忌讳,拒绝接受记者的采访。 记者在一些驾校也采访了一些正在学车的学员,多数人表示“担心拿到驾驶证后开不好车,有意要找陪驾”。一名姓翁的小姐对记者说,她几个要好的朋友,在拿到驾驶证后,也曾经找过陪驾。翁小姐说,她听她朋友说,找了陪驾后,效果不错,原来不敢在市区上路,经过陪驾后,胆子也大了,也能开车上路了。“这应该算是件好事情吧,每小时50元,还能够接受。”翁小姐如是说。而在翁小姐一旁的刘先生表示,他拿到驾驶证后,不会花钱找人陪驾,“男人胆子大,慢慢开胆子就大了。” 在蓝天路上班的秦先生接受记者采访时说,他也曾经找过陪驾公司的教练员带他开车。他先是到那家陪驾公司看过,很正规,陪驾员也是有驾驶培训教练员证的,每小时50元,“我被陪驾7个小时就全都学会了。” 海口陪驾市场 存在多处“死结” 记者采访了解到,目前海口的陪驾市场主要由专门的陪驾公司、驾校以及个体“黑户”。陪驾从2000年在海口开始,目前已经过了7年,但陪驾在海口仍是一种“新兴”服务行业,正规的陪驾机构也不过四五家。 南端驾驶陪练公司在海口属于最早专门从事陪驾的机构,早在2002年,几个退伍老兵组成了专门的陪驾机构。昨天,该公司的负责人之一的周吉平接受记者采访,并痛斥了“海口陪驾市场的鱼龙混杂”的现状,他用“陪驾市场是一团乱麻”来形容目前的陪驾市场。他说,因为陪驾市场门坎低,有车没车的人都可以从事陪驾服务。 周吉平一一列出目前海口陪驾市场存在的问题:首先是陪驾资质问题。很多陪驾公司的陪驾员名不副实。陪驾人员并未取得交通部门统一考核颁发的驾驶培训教练员证,这一部分人事实上也在进行陪驾服务;其次是陪驾服务价格问题。在海口,陪驾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收费标准,完全靠市场调节和双方协商。周吉平说,按照他们的成本核算,通常在50元/小时的收费标准已经是微利了,但是那些“黑”陪驾机构或者个体“野”陪驾从业人员100元陪驾3个小时都干。周吉平说:“这中间存在着猫腻,他们往往是光陪不练,3个小时的陪驾中,客户往往只有一个小时的练车机会。这无形中节约了陪驾成本。” 再次是陪驾成员的素质问题。有些不正规的陪驾人员除了正常的收费外,还有客户买这买那,存在“温柔卡要”的情况。一些女性客户有时还要忍受一些素质低下的陪驾人员的性骚扰,而她们往往又有苦难言。还有一些陪驾人员变相成了一些有钱女性的“私人陪驾”,已经远远超出了陪驾的概念。 多说少练的问题也比较突出。一些“精明”的陪驾师傅为了降低油耗,总会让你开一段路就停下车来,给你讲上一大段开车的技巧,少则十分八分钟的,多则能讲上半个小时。注意这儿注意那儿,让人听着条条是道儿,无形中练车人却失去了许多实际驾驶的时间。其次,个别陪驾公司新车换旧车,陪驾的效果大打折扣。为了防止新司机对新车辆的磨损,一些陪驾公司便使用很旧的车训练,结果在训练时常出现故障。这无形中降低了陪驾的质量。另一家陪驾公司的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表示。 陪驾行业需要政府规范 无陪驾协议,出现事故发生纠纷车主权益无法保障。海口市民刘先生就有过这样的遭遇。 8月初,刘先生顺利拿到了驾驶证,随后买了一辆越野车。为了能顺利上路,买回车之后,刘先生准备找陪驾员带领加深操作技术。刘先生的陪驾事宜是在电话中办理的,他和陪驾公司没有签订任何协议,陪驾公司上午约了车,下午就去练,结果在路上出了事故。刘先生认为,陪驾师傅采取应急措施不及时,才导致了事故发生,陪驾师傅却反驳说,是刘先生自己严重违章驾驶。由于事先没有签订陪驾协议,没有明确责任,双方相互扯皮了半天,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。最后来个折中,各承担一半。刘先生车没练成,为此还付出800多元的修车费。他深有感触地说,找陪驾一定找正规的陪驾公司,必须签订陪驾协议,明确责任,出了事故好解决,切不可太盲目,随意找辆车就上路。 周吉平提醒需要陪驾的消费者,在找陪驾前,一定要确认陪驾公司的资质,有无工商营业执照,陪驾员有无交通部门统一发放的驾驶培训教练员证等。这样,才能保证安全地学车,也能保障自己的权益。 海南省汽车行业协会副秘书长冷辉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,海口陪驾行业起点低、门槛低,由于是新兴行业,不仅在法律法规上处于“真空”状态,而且也没有专门的对口政府部门对其进行监管,这也是陪驾在海口、乃至全国发展的“死结”。冷辉认为,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大大提高,购买私家车的消费者也越来越多,陪驾普遍得到消费者的认可和需求,陪驾市场空间大,潜力也大。他同时呼吁,有关政府部门应该重视陪驾市场目前存在的诸多问题,建立相应机构对陪驾行业进行监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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